高腰秋裤美少年

痛饮不干胶/
撸片痴笑流口水/
Fox_For_Freedom

痛饮不干胶

老树枯影伏地而行
途赠竹马一张老帐一顶
求浆得酒者奈何
不逐东风
白鹿衔花 卧雪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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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假装自己可以徒手撕裂黑夜比起这些你一定更害怕时间越久粘稠的空气越勒越紧而我必无法成佛我必无法制造离心力也必无法海中萃火云层爆裂的时候被放逐的所有微不足道不似年长时光里那些青衣和老生信手拈花就能唱念做打阳光穿透空气温度穿透钢板而一切可以被传播的都可以穿透我并留下年轮之类的痕迹我是介质我来这里没有意义我离开也没有意义生于颅内的恶念露出锯齿温柔地撕咬为数不多的回忆雷鸣响过你囫囵着失败的苦果并从瞳孔星河深处运送远光的泪水那时,你才是你。
/
倒立的森林从天空垂枝剖云
我是牧海的山
咀嚼泥土和晨露
反刍每粒城墙出逃的沙
他们年老
躲在皱纹深处里嫩软如新
庭院里有枣树
入秋后,时有过路的脚夫
赌典宿荒随处可栖
枣树看他们,如同看到容器上厚重油彩
他们赶路时便划过这座城将死的夜
如同划破西北裹尸布一般的脸
北风代表夜幕下仅存的野性
脚夫停下来听自己空荡的颅腔发出和北风一样的鬼哨
酒肆里的老光棍把烟卷放在鼻孔下任由鼻毛刷过烟卷
“城西一口荒井里埋着这城里最风流的姑娘”
那透明的血呦
经由眼睑——就像识得路一样
我却总想起每个昨夜徒劳和呐喊
足足一百年
/
我只能安静地躺着,听安静摩擦安静
睁着眼失焦或者
差遣一个瘸子去打扰黑夜
我希望芥川能帮一点
什么忙——一锅煮沸的青柠,三颗
石榴——随便什么,没关系
我的心要出逃,
“芝麻开门”之类的借口。跑到星野上
跟随一群断颈乌鸦,张牙舞爪。
后来我尽然也生病了!光着腚蹲在树梢,
啃下月亮一个角不停地打磨,
直到我胡须垂地,退化出尾巴。
/
晚宴

刺痛终于被揭穿驴子哦坡脚的驴子
痴笑,还是赠我一束骨头
别怕别怕这骨头绝不是用来制造篱笆或者石磨
嘿驴子,我想吹一段硌耳的唢呐
你死过吗驴子
你死后就不在了
你死后就无处不在了
吁——不许叫
不然我分不清是我在训你还是你训我
你看我的样子怪不,拼了命从脊椎末节
挤出一条惹是生非的尾巴
让我想想,是不是要念个什么咒儿——
Super Donkey!
飞起来驴子
飞喽
驴子你看我和你一样
戴着沉甸甸的表情坐在月亮上bulubulu
吐泡泡
/
我是八音盒里,温柔的巨兽
安静地坐在黑暗里
看到一千个沉默的自己
醒是更深的梦
梦是无声的醒
/
酒店洗发水有隔夜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
被黑夜吞进肚子里敲打与缝补
明天醒来我依然是崭新的旧人
而旧人眼中森林里
都种满了奶黄色的月亮
/
冬天已经断节
一切可以被感知的困惑汇集在杯子里
杯子里有植被,铁,雾霭
和擅长玩弄自己的人类
破晓时分
树苗掀翻土地
凶险之海,它看来却无比纯洁
/
我想建一个学校
就在监狱南头
教任何人
或者任何生物,柔软
这样我们都再也不必依赖
被这个时代的皱纹收纳的爱情
/
然而我已经不是高腰秋裤美少年。我夜夜吸吮着死亡母亲会冒烟的乳头。
黑暗时浓时淡,那交界线越来越明晰地浮雕在血管壁内侧。从此我的血液就像有了信仰,它们昂首阔步地走在星野上,它们嘶鸣着扎进泥土。
即便玛利亚抱着耶稣冒充送子观音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

我从未如此渴望平淡,争取平淡的成本。
也许我会看见马,它饮水时喉结和谐地运动着。我褪尽鞋袜俯身。模仿可以被赋予安宁的姿势。这一定是一个仪式,过后我会粗鲁并且本真。
那时我喜欢夏天,因为夏天的短裤更方便我爬过院墙。现在我一点都不喜欢夏天,身体不冷了。
心里的冷就尤为明显。

好了,头痛准时到访。假如有一天这个世界也会慷慨,假如平淡再也不需要成本。那时请叫醒我。因为我知道。
不是天堂不够美好,而是地狱不够黑暗。
Cheers mon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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